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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成帝眼里,林季在这件事里头顶多只是个无关重要的角色,而关于端王与太子谁陷害谁,不得而知。

裴国公摇摇头,“目前圣上只处置了季嫔,端王与太子两相对峙,两方都有理,可这会儿圣上怕是谁都不会信,总之都没讨着好。”

温氏说着:“我听人说,当时酒肆里场面混乱,衣衫不整的季嫔看见太子时扑了上去求救,声声哀求,在场那么多人都看着了,说季嫔与太子不是一伙的都没人信。”

“连你都这般认为,上面又怎会不知,可万一是端王收买的季嫔呢?”裴国公反驳。

温氏揉揉太阳穴,“搞不懂你们这些阴谋,好好的当个王爷太子不好吗,非要争权夺利的。”

“这还只是开始呢,真要内斗起来受苦的不都是老百姓?”

默默听着的裴婼不断点头,何止老百姓,他们一家不也曾无辜卷入,家破人亡?

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若抑制不住,那欲望就会成形,出来害人。

裴婼想到这,不得不开口,“爹,这件事如今没涉及到国公府是大幸,可之后不知会遇着什么情况,您可千万莫要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带到沟里去啊。”

裴国公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说到底他们怎么斗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温氏起身叮嘱,“好了好了,阿玦你明日还要去书院,早些休息。还有婼婼,快回去吧。”

裴国公也跟着温氏站起身,俩人携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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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到底在长安掀起了不小的波动,可这波动不是因为疯了的林季,而是太子端王两党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搬到了明面上来,朝中人心惶惶。

裴婼原本没太关注,可裴国公每日都要说上一两句,她便也渐渐知晓些事态。

端王自诩证据在手,在皇帝面前公然揭开那些曾经被压下去的事,太子与林家勾结一事重见天日,即便皇帝有心再保也是无可奈何,端王一派不折不挠,联合了一众朝臣上谏,最终太子被禁足东宫,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