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又躺下了,懒懒地说:“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会不会两年后我被养坏了,就赖着不走了。”
展怀迁说:“你本来就不用……”
七姜抬起头问:“什么?”
展怀迁摇了摇头:“我吃早饭去,父亲那儿也已经起了。”
七姜重重地躺下,很不耐烦地说:“可别再有什么大事,梳头实在太辛苦。”
话虽如此,等张嬷嬷来了,七姜还是乖乖让摆弄,至少这两年里,她也有她的责任,哪怕两年后展怀迁反悔了,她还能站得住脚,能心安理得。
夫妻再见面,七姜已装扮齐整,今日设坛路祭,妆容清淡肃穆,一袭深蓝如墨的广袖袍银褶裙,几件简单的珍珠玉饰,与展怀迁通身蓝黑长袍十分相称。
展敬忠还是头一回见到儿子和媳妇如此庄重地出现在面前,虽是白事,他始终没能见两个孩子身着婚服的喜庆,但这样郎才女貌的般配,也叫他很是欢喜。
四夫人带着儿媳妇去了侯爵府,玉颂被下人送来大老爷这边,乍见哥哥嫂嫂,玉颂也是愣住了,之后出门,怀逸就在她身旁轻声说:“二嫂嫂装扮起来,也是很漂亮。”
玉颂点头:“我觉得平日也好看,干干净净又利索。”
怀逸说:“二姐姐,得闲时,我们一起去观澜阁坐坐,都是一家兄妹,该多亲近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