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姜不高兴了,她以为甄家会在今日就设宴酬谢宾客,谁知他们一家子要在城外忙许多事,因此明日才设宴款待曾去吊唁的亲朋好友,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规矩,对她来说,明天又要梳头穿戴,心里就毛躁。
张嬷嬷已经摸透了小娘子的脾气,好声好气地哄她高兴,还说明日一定梳轻便简单的发髻,不叫她辛苦。
七姜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说:“不拆了,就这样,明天直接去。”
张嬷嬷知道孩子一早起来做饭累、梳头也累,便由着她发脾气,还给盖了毛毯怕着凉,然而公子却进来了,张嬷嬷轻声问:“是要一起去沁和堂吗?”
展怀迁颔首,说道:“你们先下去,我还有几句话说。”
七姜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却只有展怀迁一人站在榻前,他已经换了家常衣裳。
“有事吗?”
“该去向祖母请安,告知今日之事。”
七姜不客气地说:“你自己去好了。”
展怀迁道:“不是不可以,但有句话要问你。”
七姜嗯了一声:“问吧。”
展怀迁看了眼窗外和门外,才道:“你给玉颜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很干脆的回答,七姜说,“我和她又不熟。”
展怀迁开门见山地说:“上回我就隐约看见,但不敢确定,今日我留心,果然,你握着玉颜的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