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没好气道:“是打算下回背过人再动手?”
七姜说:“可我今天不把她拉开,玉颂可能就要被撞死了,她抓着玉颂往墙上撞。”
屋子里静了下来,展怀迁震惊不已,为自己方才说的每个字而后悔,他怎么能不先把事情弄清楚,就怪七姜冲动鲁莽。
“对不起。”
“玉颂很可怜,只因为来到这个人世,就成了天大的错,大老爷、大公子还有你,明明都是好人,却都救不了她。”
展怀迁垂下眼帘,无言以对。
七姜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也许来月事时情绪会变得十分脆弱,说着说着,竟是流泪了,哽咽着问:“真的是我不好吗,我把你们家搅乱了。”
展怀迁摇头:“不是,是我们不好,你、你不要哭。”
七姜捂着肚子倒在靠枕上,展怀迁看得揪心,便上手抱起她,转身送进了内室,安置在床榻上。
那之后,直到扎了针,七姜才缓过气色,展怀迁问张嬷嬷:“郎中说的,当真不妨事?”
张嬷嬷道:“说是这么说,可这会儿又疼成这样了,不如再换几个郎中来瞧瞧,或是往宫里请太医。”
展怀迁颔首:“明日我安排,但你们最好别让她再激动。”
张嬷嬷却使眼色,要哥儿别多念叨,留下两个孩子,悄悄退下了。
很快,缓解了疼痛和恶心,七姜又活过来,靠在床头,隐约能看见屏风后换衣裳的人,她问道:“又要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