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有。”
“何表哥有吗?”
“我们兄弟都没有,你看大哥也没有,将来怀逸,我也会好好引导他。”
七姜说:“那不就是了吗,为什么好像太子妃的生气是没道理的,她家的男眷到底有没有通房,恐怕你也不清楚,既然你们兄弟都能在娶妻前不纳妾,太子为何做不到?你说贵妃娘娘喜欢这个儿媳妇,那还能答应儿子先找几个女人,来气自己的儿媳妇?”
展怀迁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因为……”
七姜翻了个身说:“还大男人呢,说话都不爽快。”
展怀迁说:“因为在太子成亲前,皇室就急切地要知道,太子身体如何,能否诞育子嗣,能不能与女子同房。”
七姜压根儿没往这上头想,冷不丁听见,难免有些害羞,可她到底也是十七岁的姑娘,村里十七岁生娃都多得是,该懂得早就明白了。
展怀迁干咳一声,继续道:“只是没想到,会封良娣,太子与良娣生有一子,但前年不幸夭折,窦良娣为此伤心卧病,至今没有好转。”
“皇帝家里,孩子也不容易养活吗?”
“都是一样的,遇上先天隐疾,再多的太医神药,也养不活。”
七姜说:“我们村里也一样,怕养不活,就生好多好多,可是女人家生孩子,又不是母鸡下蛋,村里每年都有难产没了的媳妇,但前脚人没了,后脚就另娶,还理直气壮地说,不能没女人看孩子。我们两家,这一点倒是挺像,你的母亲只生了你,姨娘也只生了怀逸,是大老爷舍不得吗?”
展怀迁笑道:“父亲对子嗣并不执着,他一心为国事,并不只是想光耀门楣,我若出息,将来自有一番天地,至于他自己创下的家业,该散就散了,他只想为国尽忠到死的那一刻。”
七姜听得汗毛竖起来,裹紧被子说:“大老爷好像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