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老天爷,是我爹,还有你爹。”七姜越发生气了,“你爹有个儿子了不起啊,到处讨人家的姑娘。”
展怀迁竟还有心思替父亲辩驳:“没有到处讨,只此一家。”
七姜把核桃拍回盒子里:“眼下有一件大事,看你什么态度了。”
展怀迁正襟危坐:“你说。”
七姜倒是放低了声量,说道:“外祖母那儿得到消息,甄家正四处散播谣言,说大小姐是与人私通才受罚的,如今我们不仅把人抢回来了,四夫人还登门讨要嫁妆。”
展怀迁眉头紧蹙:“婶婶去讨嫁妆?”
七姜气道:“外祖母说的,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但若是真的,你这个婶子也太……她这不是坏事儿吗,我还和大小姐说,大不了嫁妆不要了,干干净净从那家里出来。”
展怀迁疑惑:“外祖母既然知道,我们家怎么没听说?”
七姜摇头:“那就要去问甄家了,恐怕那些知道的人,也不敢多嘴,都在等着看好戏呢,毕竟两头都得罪不起吧。”
展怀迁问:“那你说的大事是?”
七姜挺起背脊:“打官司。”
展怀迁惊道:“告甄家,我们、我们能告什么?”
七姜拍了下桌子:“展副将军,你打仗打糊涂了吗,你妹妹被折磨得命都快没了,到现在还没好呢,当然是告他们虐.待儿媳妇,逼活人殉葬啊。”
展怀迁果然瞻前顾后、投鼠忌器,谨慎地说:“上公堂可不是闹着玩的,官宦人家若惹了官司,多以钱权压下,不然闹大了,不论输赢对错,都会颜面尽失。”
七姜呵呵一笑:“行,那你们就等着甄家传得满城风雨,说你妹妹与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