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勉强一笑:“因为攀上了你们家是吗?”
展怀迁摇头:“在饥荒年份里,你们家能平安度过,可见岳父岳母持家有方,如今田地房舍虽是我们家给的,但往后如何经营,还是看岳父岳母自身。再者,是岳父救了我爹,若没有你家……”
七姜吃了排骨,却说:“那你也是司空府的外孙,还能日子不好过?”
展怀迁笑:“是了,这话不该我说。”
七姜细细咀嚼排骨肉,缓缓咽下后说:“我问了玉颜,即便已经摆脱甄家,她还是不会动摇,不愿和表哥好。”
“为何?”
“她说当年的想法,和现在还是一样的,因为四夫人。”
展怀迁立时就明白了,婶母的品行为人,在何家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两位舅母家的家眷,无不是知书达理,和气太平的好人家。
展怀迁说:“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尽人事,他们自有他们的主意。”
七姜赞同,低头继续吃饭,这会儿已经没刚醒来那么饿急了眼,能细细品尝菜肴的美味,而且,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有意思多了。
展怀迁的心思,却不在饭菜上,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从哪里来?”
七姜抬起头,小兔子般吃下一根芹菜,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问,我并不关心你去哪里了。”
展怀迁说:“我随父亲去了侯爵府,向甄侯爷赔不是。”
见七姜凶巴巴地瞪着自己,他却是忍俊不禁,好脾气地说:“总要做些场面上的功夫,父亲亲自登门,明着是道歉,实则也是给他们施压,往后甄家再不会欺负玉颜,也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