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郎中是医者,即便面对女眷,也不必避忌,应道:“自然是有的,催欲致幻,令人失去理智,乃至疯狂发癫。但这都是邪门歪道的蛊医,我等正经医馆药房,断然不售卖,朝廷也是严令禁止。”
七姜欠身:“多谢叶大夫。”
下人们送叶郎中离去,七姜便往四夫人这头来,展敬忠见了儿媳,便问:“见过郎中了?”
七姜应道:“郎中说,大嫂嫂暂时没有大碍,这几日必须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不能情绪激动。”
展敬忠颔首:“知道了,姜儿,你先退下。”
七姜临走时,看了眼四夫人,刚好她也看过来,但仅仅一瞬的接触,那人就慌张地避开了。
转身出门,还没走远,就听见大老爷说:“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怀逍的性情你最明白不过,今晚侄媳妇若不拦着,明日他也会同你闹翻,何苦来的?”
便听四夫人哭道:“大哥,您四弟可就留下这一根独苗,我还不是为了他的香火,媳妇娶进门多少年了,我里里外外被人笑话,我又何苦来的?”
大老爷说:“你也不该往他房里放人,先商量好,明公正道地纳进门,不是更周全?”
四夫人毫不犹豫地说:“大老爷,我可是他的亲娘,我还能作践自己的儿子不成。我只是给他房里添了个丫鬟,他自己看中了眼馋,这在谁家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您那侄媳妇倒好,一盆冷水浇上去,她如此悍妒,还了得!”
“少夫人,我们走吧……”映春拉着七姜,很小声地劝道,“大老爷出面了,和咱们就不相干。”
七姜都快气疯了,甩开映春的手,一步跨进门内,她突然杀回马枪,叫展敬忠和四夫人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