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蹙眉:“府里有事?”
展怀迁道:“早晨得到消息,宗家的族长和主母到了。”
大夫人好生厌恶:“什么族长,太师府早已自立门户,何来的族长?”
展怀迁说:“那头并未除名,还在宗谱里,因并不往来,父亲就一直没追究这件事。”
大夫人冷冷一笑,为七姜换了凉帕子,说道:“我查了她身上,没有伤痕,看样子不是挨打了,但必定也是无比屈辱的事,逼得她小命也不要了,只想往家走。”
展怀迁说:“儿子这就回府,去问清楚缘故……”
话音才落,却见梁嬷嬷带着张嬷嬷进来,一见少夫人躺在榻上,张嬷嬷直掉眼泪:“没丢就好,没丢就好。”
她冷静下来后,说是城里实在找不到,就想少夫人会不会来找大夫人,于是才赶来了。
“她不是来找我,是迁儿半路捡回来的。”大夫人怜爱地摸了摸七姜的面颊,说道,“被雨淋透了,现在烧得像个小火炉,真怕寒气侵入肺里,她还那么小。”
梁嬷嬷说:“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您别担心。”
大夫人看向张嬷嬷:“到底怎么了?”
张嬷嬷含泪道:“亲家送来信和包袱,被老太太截下,骗少夫人去东角门后,就派人把奴婢们都抓了……”
大夫人听着,柔和的目光渐渐凌厉,俯身用额头抵着七姜滚烫的脑袋:“姜儿不怕,娘给你做主。”
展怀迁则问嬷嬷:“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