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便径直往嫂嫂屋里来,只见她在明窗下坐着,手里捧着一本册子怔怔地出神。
“外头等着夫人传话呢,都能凑一桌麻将。”大夫人进门笑道,“嫂嫂发什么呆?”
何夫人回过神,匆匆看了眼手里的册子,说道:“恍神了不是,你以为我真年轻呢,渐渐也力不从心了。”
大夫人道:“小儿子媳妇、侄子媳妇们,为何不差遣,都是最听话能干的孩子。”
嫂嫂轻轻一叹:“这家业将来并不是给他们的,自然他们也不贪,可既然不给,何苦让她们白忙一场,总该公允些,何况都有孩子了,不是闲人。”
大夫人便帮着嫂嫂处理了几件事,将外头等候的管事都打发了,之后丫鬟奉了茶,姑嫂俩才坐下歇一口气。
“姜儿呢?”
“和母亲聊得正好,我过来看看你。”
何夫人不禁觉着奇怪,放下茶碗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天天见面?”
大夫人微微含笑:“嫂嫂,你有心事吧,能与我说说吗?”
“我……还能有什么形式,都是那个孽障。”何夫人长长一叹,犹豫片刻后,到底是开了口,轻声道,“方才我问姜儿的话,心里是真悬着,玉颜那孩子到底和谁私下通信,我怕,我怕是恒儿。”
“就是他,打发姜儿给送了两回信。”
“什、什么?”何夫人错愕地瞪着妹妹,“翎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