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望着玉颜,七姜奇怪道,“你怎么不高兴,我高兴得巴不得立刻飞回来告诉你,你也太冷静了。”
玉颜坦率地说:“不瞒你说,我高兴,可我不敢高兴得太早,也许等我们成亲那一日,我才会真正放开了高兴,七姜,别为难我。”
七姜又欢喜又心疼,不知说什么好,便展开双臂抱住了玉颜,玉颜眼眶一热,哽咽道:“七姜,谢谢你把我从甄家抢回来,活着真好。”
日落时分,何世恒在书房才下了课,为了他考功名,祖父在诸多门客中挑选了几位来指点他,如今每日早起至傍晚,课业排得满满当当,明年春闱,他志在必得。
丫鬟来伺候茶水,说起展家少夫人今日来过,何世恒道:“看来恢复得不错。”
可丫头却说,后来少夫人飞奔离去,不知遇到什么要紧事,一路的下人都见着了,瘦小的人儿跑得飞快。
何世恒不禁有些担心,七姜每次来这头,皆是规规矩矩十分斯文,她也明说过,来外祖家觉着拘谨,加之人口众多,她顾不上来。
这是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气得她能不管不顾,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如此不等喝茶,何世恒便往外祖母这里来,半路遇见母亲,他几步跑到跟前,担心地问:“姜儿怎么了,谁惹她伤心了?”
何夫人却抬手拧了儿子的耳朵,何世恒猝不及防,被拧疼了,嚷嚷着:“怎么了,娘,撒手疼啊……”
“小畜生,白生养你一回,娘在你心里,是不值得信任,不值得托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