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填饱肚子,困意袭来,展怀迁歪在炕头就睁不开眼,慵懒地说:“不想动弹了,就在这里睡一觉,午后父亲归来,还有要事要谈。”
丫鬟们来撤下早饭,七姜将矮几推到一旁,抱了枕头毯子来,展怀迁任凭她摆布,已是困倦得睁不开眼,之后摸着七姜的小手,安心地睡了过去。
张嬷嬷进门来,见少夫人盘腿坐在哥儿身边,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打量着她的相公,立时知趣地退下去,悄悄关了门,不许任何人打扰。
屋子里,七姜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的人,大白天的,什么都看得清,连他熬夜一宿眼底多出的细纹也能看得清。
不知看了多久,院子里忽然传来下人的动静,虽然很快就被喝止,七姜还是听见了,她抬起头,心底猛地一个激灵,她在做什么呢?
低头看看熟睡的人,七姜被自己吓着了。
她这是怎么了,傻乎乎地守着一个睡觉的人,还看不够似的,那么多事儿能去做,她怎么就……
一时脸颊滚烫,七姜咽了咽唾沫,悄然下地,离开远一些。
怎么敢想,喜欢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傻,正经事不去做,光守着看人都高兴。
满身燥热起来,她拿手当扇子不得劲,在屋子里转了半天,翻出一把展怀迁的折扇,呼哧呼哧地扇风,总算凉快了。
冷静下来后,七姜决定出去透口气,刚到门外,就有下人进来,捧着礼盒说:“少夫人,这是司空府为大夫人,给各府送的生辰回礼。”
七姜不禁有些为展怀迁心疼,哪有往自家送回礼的,明明这家里,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