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郡主莞尔一笑,上前来细细地看七姜,却很快将目光挪到展怀迁面上,笑道:“什么臣呀,还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太子哥哥面前,你也这么客气吗?”
展怀迁严肃地说:“君臣有别,臣不敢造次。”
“我又不是君,你若真要这般生分……”郡主看向七姜,笑道,“那就是在乎嫂夫人,怕嫂夫人吃味?”
晋王妃笑着说:“瑜初啊,快别逗他们了,凉亭里备了薄茶,我们去那里坐着才凉快。”
展怀迁推辞:“再过一个时辰,有外邦使臣到达京城,臣要出城相迎,唯有辜负娘娘赐茶。”
郡主好奇地问:“你不是从军了吗,外藩之事不该与你相干。”
展怀迁应道:“臣只是从旁协助,并非臣主理。”
郡主轻轻一叹:“罢了,这话越说越客气,只怪我们分开太久,过几日王府收拾妥当,待我搬回去,就请你来坐坐,还有司空府的姑娘们,好久没见过了。”
七姜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而这位郡主渐渐的,也将她从话语中撇开,仿佛太子无视陈茵,母亲无视父亲那般,这么个大活人站着,人家愣是看不见。
若是从前,七姜才不在乎呢,可现在不行了,初次相见,话都没说过的人,已经被她列入此生不愿再往来的名单里。
不久后,夫妻俩退出王府,展怀迁搀扶七姜上马车,却被她甩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