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七姜心头一热,转身便见展怀迁从外面回来,她飞奔着过来,一下扑进他怀里,纵然不少下人看着,也顾不得了。
“怎么了,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又出大事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两口回观澜阁商议大事,这一边,怀逸跟随父亲用晚饭,但桌上气氛沉重,很难得的,父亲喝了酒。
起先,怀逸还主动为父亲斟酒,慢慢的,父亲一杯接一杯,他捧着酒壶放不下,展敬忠便不要他动,让儿子安生吃饭。
如此气氛下,怕是龙肉也没胃口,怀逸勉强塞下饭菜,又坐着不知该不该走。
“怀逸,你几岁了?”展敬忠忽然问。
“十三岁,虚龄十四了。”怀逸应道,“我比二姐姐小一岁。”
“这么说来,明年玉颂及笄,家里该好好为她操办。”展敬忠有几分微醺,又自斟自饮,说道,“转眼,你四叔也走了那么多年了。”
怀逸想了想,垂首道:“父亲,您是不是想说,母亲也离家那么多年了。”
展敬忠抬起泛红的眼睛,冲儿子微微一笑:“怀逸,长辈们的事,与你不相干,父亲盼你早日成才,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怀逸啊,庶出子从不低人一等,众生皆平等,千万千万,不要被出身束缚,不要钻牛角尖。”
怀逸起身道:“儿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