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展敬忠靠在榻上,依旧头疼得厉害,他不擅饮酒,也从不贪杯,昨晚是疯了,是被翎儿激疯了。
“父亲。”
“怎么样?”
展怀迁道:“查到了晋王招兵买马的行迹,黄将军已飞鸽传书,命南方三军随时待命。”
展敬忠却是怔了一瞬,附和着说了几句后,不得已道:“我问世恒的婚……”
但说着,便苦笑起来自嘲:“我真是醉得还没醒,胡乱担心什么呢,皇上若已下旨赐婚,消息早就传来了,还用等你回来告诉我?”
展怀迁道:“父亲也是关心则乱,是担心哥哥。”
展敬忠苦笑:“我担心的,是你娘,昨日特地来找我商量这件事,还用了‘求’字,可我满口答应下,转身就误了事,她对我的失望,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
展怀迁心情沉重起来,不等控制情绪,就脱口而出:“父亲既然明白,为何还要逃避?”
“逃避?”
“是儿子冒犯了,但我想知道,这会儿您打算怎么办?”
展敬忠看着儿子:“你不是说……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