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坐起来,说道:“我有个法子,但好像挺缺德的。”
展怀迁不禁笑:“你能认清自己,倒也不容易。”
七姜扬起拳头要打,但也舍不得,只小猫儿似的轻轻捶了一下:“我说正经事呢。”
展怀迁立时正襟危坐:“娘子请说。”
七姜道:“不如,把玉颜过继到咱们大房吧,照世俗的规矩,四夫人往后就不能仗着自己是娘,缠着玉颜给她添麻烦了。”
展怀迁说:“这法子缺德倒不至于,毕竟婶婶她太过分了,但不近人情是有些,外人瞧着,就是咱们欺负四房孤儿寡母,不体面。”
“我也知道不体面,才说有些缺德。”七姜无奈极了,着急起来,“怎么办呢,就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又再不给玉颜添麻烦的法子了吗?”
展怀迁怕她又急上火,好生哄劝后,起身给七姜倒茶。
但见张嬷嬷从门外进来,一脸沉重地说:“哥儿,前门传来消息,就刚才,瑞王府走水了。”
不等他发问,映春又进来,说道:“二公子,大老爷传话,让您过去呢。”
展怀迁问:“官员们都散了吗?”
映春晃着脑袋:“奴婢不知道呀,要去前头打听才行。”
展怀迁转身来穿衣裳,拾掇整齐后,便往父亲这里来。
此刻,展敬忠还在前厅接见那些涉案妇人家的官员,见到儿子,镇定地说:“瑞王府走水,你带上姜儿替为父走一趟,问候郡主是否安好,瑞王府若住不得了,可迎郡主到家中暂住,已经有人张罗下去。”
在场的官员,品级都不高,但展怀迁自知年轻,对诸位礼遇三分,他们也是客客气气,还不忘向太师大人夸赞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