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想起这一茬来,轻轻叹气,父亲身在官场,对于朝政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今日闹的本是婶婶的笑话,可他却抓着机会,让那些原本一辈子都没机会见他的人,得以见上一面。
在父亲这儿,关乎朝廷的事,没有什么是不可利用的,他会要求姜儿去接近瑜初郡主,也不值得奇怪了。
出了院门,刚好见下人打着伞送怀逸回来,展怀迁站定了说道:“每日往返多辛苦,不如你就住在文仪轩,下雨也不耽误事了。”
怀逸说:“父亲太冷清了,二哥,我也想住在大姐姐那儿,可是想到父亲一个人孤零零的,就不忍心。”
展怀迁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好孩子,是二哥疏忽了。”
怀逸问:“哥,郡主要在我们家住多久?”
“不会太久,怎么了?”
“我在学里听人提起,郡主此番上京神出鬼没,恐怕另有隐情。”
展怀迁严肃地问:“你们这些小孩子,都议论些什么,实在太放肆。”
怀逸忙道:“我只是听,二哥,我从不多嘴。”
展怀迁无奈:“也罢,自她踏入京城,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学堂里那些孩子,家中少不得也会提起。怀逸,在外谨言慎行,父亲和哥哥不怕你惹祸,但你未来还有仕途要走,莫让人在你年少时留下什么把柄,要爱惜自己。”
怀逸抱拳作揖道:“是,弟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