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给端的汤,比瑶池的琼浆玉露还珍贵,展敬忠接过后,心满意足地喝完了。
何翊翎微微笑道:“太师大人真是对人不设防,就不怕我在汤里下药?”
展敬忠一怔,旋即冷下脸来:“这样的玩笑,很有意思吗?”
曾几何时,他们夫妻嬉闹玩笑时,何翊翎若疯过了头,看到相公冷下脸,就会老实,就会讨饶,展敬忠自然也从不会真生气,不过是由着她宠着她,照旧恩爱甜蜜。
转眼十几年过去,昔日的温存早已消失殆尽,这样一个玩笑,看着丈夫从欣喜到生气的神情变化,何翊翎心中竟毫无波动,她甚至无法回想曾经,她也是个会在丈夫怀里撒娇的女人。
何翊翎的心,渐渐沉下来,平静地说:“对不住,冒犯你了。”
展敬忠眼神一晃,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何翊翎道:“若是吃饱了,我们到那边去说话,有些要紧事与你商量。”
说罢起身离开餐桌,到一旁坐下,没多久,展敬忠也跟了过来。
“要不要传茶水?”
“不必了。”
展敬忠说着,自行从凉茶茶壶里斟了一杯,递给妻子,何翊翎摆手谢过。
待丈夫喝了茶,何翊翎便道:“郡主火烧王府的事,今日可查出什么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