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抬起双眼,单刀直入地问:“殿下还会纳侧妃、良娣吗,登基御极后,是否立三宫六院?”
“这由不得我……”
“可我只问殿下。”
项景渊问:“你又怎么了?”
陈茵坚定地说:“我知道没什么指望,但不说出来,您又如何知道我的心意。窦良娣已是过往,但愿再无将来,殿下,若非我不得生育皇嗣,若非天下后继无人,请您不要再纳侧妃、良娣,自然以后也无三宫六院,后宫之中,只我一人。”
太子并未不假思索地答应,但他不认为自己没了诚意和真心,这不是他和陈茵彼此就能做主的事,至少在父皇百年之前,所有的事都由不得他做主。
“不论如何,说出来,心里敞亮多了。”陈茵笑道,“仗着您还有亏欠我的心,我才有胆量说这些话,能否遂愿,已经不重要了。”
“茵儿……”
“殿下,我和姜儿对天下有所心愿,想为百姓和女子们做些什么。”陈茵说道,“您若有侧妃良娣,将来有后宫,我不会为了争宠与她们明争暗斗,可胆敢阻碍我为天下计,就绝不会心慈手软。换言之,未来您若有新宠,最好只慕富贵而不贪权势,不然,只能对不住您了。”
项景渊负手而立,满眼无奈的笑意:“不能再让你和云氏往来了,茵儿,你变了。”
陈茵看着他,太子漂亮的眼眸里,却读不出嫌弃和反感,他在笑。
项景渊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出宫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了就进宫来,我不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