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想了想,说道:“听展怀迁提起过,太子殿下与皇上父子情深,这在从前很少见,好些皇帝都怀疑自己的儿子,儿子们也不甘心年纪轻轻都耗在东宫,总巴望着老子赶紧死。”
瑜初笑道:“展怀迁竟还对你说这些?”
七姜继续说着:“可当今就不一样,他们父慈子孝,太子从不在朝堂上遮掩他的本事,能一个人吵赢一群大臣,而皇上呢,也从不拦着不压着,儿子有多大能耐都让他使出来,从不担心儿子要抢自己的皇位。郡主,是不是这样?“
瑜初打量着七姜,说:“你这话虽粗,道理却不差,看来展怀迁是真喜欢你,连这些事都告诉你,我知道男人们并不喜欢与女人谈论家国大事,总觉得女人们听不懂,也不配听。”
“展怀迁可不是这样的人。”七姜傲气地说,“何况,郡主您一辈子又见过几个男子呢,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世上总有好人和坏人,男女都一样。”
玉颜耳朵嗡嗡的,终是忍不住说:“咱们不斗嘴,好好说话成吗,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让一让我家嫂嫂吧。”
七姜和瑜初都笑了,又提起那绣错了纹样的圣旨,瑜初道:“贵妃娘娘最近忙什么呢,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让底下的人出错,是她欲擒故纵呢,还是真不如从前了。”
车马飞驰,三人到达陈府,宅门外已停满了要来道贺的各家马车,这消息灵通的,竟是比七姜他们来的还早。
因大小姐有交代,下人们殷勤地将郡主和展家女眷引入府内,好在赶上了吉时,再三推让后,七姜也和陈家的女眷站在了一起。
不久,吉时到,盛装打扮的陈茵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庭前,此处已摆上香案,但见青烟直上,繁盛兴旺,七姜已经听见好几个女眷窃窃私语,说是好兆头。
礼官上前宣旨,陈阁老年事已高,圣上特许免跪之外,所有人都跟着拜倒,七姜虽是外人,但此刻跪的是天子,她自然要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