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说:“其实我很好奇,瑜初郡主手里的证据是什么,但姜儿说,若能让她带进棺材里,岂不是更太平,我觉着有道理。”
项景渊道:“是什么都不重要,我一定会为自己扫清障碍,而不单单靠父皇,于这朝堂和天下,我有我的抱负理想,我要比父皇做得更好。”
陈茵下意识地前后看了眼,郑重地说:“殿下,还请谨言慎行,东宫储君的难处,您因为皇上的慈爱而忽视了,可旁观者都很清醒。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无,不过一瞬,世上哪一对反目的父子,不也曾有过天伦和美之乐呢?”
项景渊含笑道:“是了,多谢太子妃娘娘提点。”
陈茵骄傲地抬起头:“我可不只要做殿下的贤内助,殿下,我想以太子妃的身份,为天下的女子做些什么,我不会轻易挑衅皇权和朝政,也绝不为难您,可我就想做些什么。”
项景渊也正经地答应:“我朝历代出贤后,皆为天下女子振臂高挥,你也当效仿先贤。”
陈茵恭敬地欠身:“多谢殿下。”
但项景渊不得不提醒:“先放在心里,不要露出来,眼下那块布到底什么意思还没弄明白,为天下人奔忙之前,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
祥英殿中,贵妃眼见两个孩子面带喜色地进门来,想起昨夜母子间的争吵,她明白,儿子并没有什么不适,他就是不愿去太庙祭祖,非要等着亲眼见一面陈茵。
过去几年里,他有多厌恶这丫头,就有多深爱这个女人,是她瞎操心,是她白费苦心想要再撮合她们。
贵妃淡淡含笑,看着一对人儿拜倒,道了免礼,又待陈府女眷向他们行礼后,一众人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