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知晋王的人会在别庄逗留多久,我想亲自去一趟,这件事可大可小,晋王不会无缘无故找去那里,他必定有所图。”展怀迁说,“就当儿子不孝,儿子真怕祖母胡说些什么,给您按下罪名。”
大老爷淡淡地说:“我若不好,她必然受牵连,老太太不会和自己过不去,这些事上,她还算分得清轻重,何况,你爹我能有什么罪名怕被诬陷?”
展怀迁道:“上官清已然污蔑儿子的手下是人贩子,只怕更难听的话还在后面。”
大老爷不以为然:“她必定是吓着了,心里不想回上官家,见有人愿意帮她,只想着脱身,才口不择言,冷静下来她是个能明白轻重的姑娘,不至于如此。”
“父亲……”
“没什么大事,这件事你别管了。”
展怀迁觉着古怪,自然要问:“父亲,难道您另有谋算?”
大老爷笃悠悠地整理棋盘,眼皮也不抬地说:“能有什么谋算,明天自然派人去解释清楚,怀迁,眼下你的任务是管好那些使臣,筹备殿下弱冠礼和大婚的关防最要紧。”
展怀迁指了棋盘说:“你当儿子是怀逸,看不出来您让着他,也看不出来您在骗儿子?”
大老爷抬起头,微微一笑:“骗你什么了?”
展怀迁握紧拳头:“父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老爷笑道:“爹这辈子做的事,天下人知道的你知道,天下人不知道的你也知道,爹还能瞒你什么?”
展怀迁沉沉一叹:“罢了,只要不与家国百姓对立,儿子都会站在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