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道:“表哥抢尸体去了,能不能拦下还没消息,叶郎中的药必定吃不死人,那几位可怜的百姓,不能死的不明白,可晋王有备而来,怕是已经毁尸灭迹。”
韩子淑说:“我觉着最难的,是老太太那一关,倘若老太太当真污蔑大伯父虐.待她,实打实的不孝之罪,大伯父必定会受到惩处。”
七姜问:“堂堂太师,这么不堪一击?”
瑜初应道:“这不一样,若是有大臣告他贪赃枉法,甚至于展太师当街杀了人,想要扳倒他都不容易,任何话正着说反着说,只要能立住,都能说是那死了的人故意讹展太师,还污了太师的眼睛。”
七姜已是眉头紧蹙,对这官僚横行的世道十分厌恶。
瑜初继续说:“可是不孝,只要你家老太太一句话,即便不至于扳倒展太师,让他受到惩处并在朝堂上丢脸,必定躲不过了。”
七姜恼道:“这都叫什么事儿?”
玉颜劝她别动气:“往深了追究,没有人是干净的,但利益权力之外,若能求得百姓安居乐业,倒也值得了。”
七姜明白,只看展怀迁父子那么忙那么辛苦,就知道真正当个官,且当个好官并不容易。
有多少人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了天下和百姓,大部分当官的,还不是图些权力和金银,百姓若能吃饱穿暖,他们贪也就贪吧,可金银权力,怎能凌驾于人命之上,那几个百姓招谁惹谁了。
“你想什么呢?”瑜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