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还做这些费神的事。”展怀迁嗔道,“娘,叶郎中说了,您该静养。”
大夫人声音沙哑地说:“我哪一天不静养,都静养十多年了。”
提起这话,展怀迁心中一沉,说道:“父亲他……在宫里还没出来,皇上为了外藩的事,正与大臣们商议。”
大夫人说:“到头来,所有人都是万岁手里的棋子,什么晋王要谋反,搞得人心惶惶,可皇上压根儿没放在眼里,是不是?”
展怀迁苦笑:“不提这些了,您少说话才好。”
大夫人咳嗽了几声,说道:“去吧,去看看姜儿,娘没事。”
展怀迁却没有走,伸手加入了母亲的棋局,大夫人看他一眼后,没说什么,母子俩静静地来了几个回合。
“迁儿,你怎么了?”棋局尚未分胜负,大夫人停下了手,说道,“怎么心慌意乱的,朝廷的事很棘手吗?”
展怀迁摇头:“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中,我们不过是跑跑腿罢了,不棘手。”
大夫人说:“那你是怎么了?”
满盘棋子,凌乱的棋路,皆是展怀迁的心事,他藏不住。
大夫人让儿子坐下,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