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函、信……”上官清哆嗦着双手,尽可能地在书桌抽屉和柜子里翻找,不敢发出动静,也不敢遗漏任何一件东西,行动十分缓慢。
今夜本是凉爽宜人,可她慌张得汗如雨下,就在衣领都快湿透时,终于在郡主的床褥底下,翻出用锦缎缝制的布袋。
布袋的大小,刚好装得下信,她小心解开,顿时心跳得飞快,果然是泛黄发脆的旧纸。
上官清谨慎地取出信纸,奈何纸片实在太脆,她不敢立刻展开,只稍稍打开看了几个字,似乎就是晋王说的那些。
“应该是找到了,找到了。”上官清激动得浑身颤抖,单是将信纸装回去又紧张得出了一身汗,之后连着锦缎布袋一起藏入怀里,便壮起胆子,沿来路折返。
院外不远处,被秋蚊子叮了好几口大包的福宝,终于看到清姑娘出来,又一路跟着她,亲眼见她回到沁和堂后,才转身出门,往夜市来找寻公子。
然而今日盛装打扮的展怀迁,却没能见到七姜,他的马车被人半路拦下,来者神神秘秘,当他满心警惕,却见是表哥陪着太子微服而来。
彼时不宜在街上停留,他们一路直达城南临河的茶馆,就在展怀迁为七姜张罗的对岸,他们的坐席能刚好看见那间为姑娘们空着的雅室。
夜市里的喝彩声、笑声、叫卖声时不时传来,展怀迁张望了片刻,回到坐席,问道:“殿下是临时起意?”
项景渊颔首:“阁老府报进宫里,说陈茵跑了,我是来带她回去的。”
展怀迁愈发不解,问道:“那为何在这里?”
边上,何世恒亲自饮过茶水,确认无碍后,才为太子斟了一杯,一面笑着说:“殿下自然是心疼娘娘,只想让娘娘尽兴后再回去,至于我嘛,殿下知道,我能有法子临时找到这样的地方。再者,我也想看一眼玉颜,想陪她过节,可她们姐姐妹妹在一起,不见得就比和我们在一起好,这是殿下的心意。”
展怀迁看向太子,项景渊也打量他,嗔道:“怀迁,你这一身风清俊朗、潇洒倜傥的,你往街上去,姑娘们都看你,不怕小云氏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