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松开双臂,问道:“怎么想起我爹娘来?”
七姜说:“这么多年,其实父亲早就不需要母亲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当然了,爹娘的事我不管,我只过好咱们的小日子,怀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展怀迁满心安逸,亲了一口七姜的额头:“我也是。”
那一晚,始终没有关于上官清的消息传来,可以判定她虽然受了伤,但性命无碍。
隔天京城大雨,仿佛为了浇灭最后的夏日余热,雨后出门,一阵凉风扑面,七姜加了件衣裳,才往司空府来。
梁嬷嬷早早在角门等候,见了少夫人便满脸笑意,亲热地说:“好些日子不见,可把奴婢想坏了,不过瞧着少夫人气色红润,脸颊也不似那几日般消瘦,很好很好。”
七姜抱怨道:“回去也不太平,可把我烦透了,我原本很是心疼娘在惜园十年的冷清寂寞,可一想到那些破事儿与她不相干,又觉得挺好。”
梁嬷嬷说:“您可别说好,盼着老爷夫人好,才是真的好呢。”
七姜笑而不语,跟着往老太太院子来,见过外祖母、舅母和娘亲,被老太太搂在身边嘘寒问暖好生疼爱了一番,等来嫂嫂、弟妹和姑娘们后,便跟着大舅母一起学太子大婚时她们要遵守的礼仪规矩。
如何站如何行礼如何与人问候,一遍又一遍,直到正午,她才单独跟着母亲回来用饭。
大夫人虽已康复,但大病一场,脾胃尚弱,满桌大鱼大肉是孩子们才吃得动的,她面前一碗清粥几件精致小菜,但也吃得慢吞吞,仿佛只为了应付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