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七姜,绝不会代替父亲许诺什么,她心里有分寸,什么能嚷嚷,什么连半个字都不能提。
“今日诸位都是个见证,我家姑娘清清白白,被生生欺负了三年,受尽折磨,可义绝之后,甄夫人依旧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可怜我家四叔英年早逝,婶婶孤儿寡母不容易,一心护着女儿,才遭了恶人的欺骗。”七姜大声对四周说道,“你们一定想,堂堂太师府,竟跑来大街上升堂,在心里笑我不嫌丢人。可各位往后一辈子,指不定遇上什么更糟心的事,听我一句话,受了委屈、受了欺负,就要大声说出来,这世道邪不压正,就不能让话都叫坏人说了。”
有百姓叫了一声“好”,紧跟着一片叫好声,七姜含笑欠身,撂下目瞪口呆的甄家人,径直往自家马车来。
映春带着人来接,带上四夫人一起赶紧上了车,虽说不怕丢人不怕失了体面,可她们毕竟是金贵的夫人们,就怕百姓跟过来围观,实在不必要。
如此,马车匆匆离去,七姜在车上大口喝茶,映春一手摇着团扇,一手给少夫人擦汗,七姜还不忘解释:“我可不是紧张得出汗,这大太阳底下站半天,给我热的,明明都入秋了。”
说着还要一碗茶,映春斟茶时,七姜自己拿过团扇来摇,不经意抬头,却见四夫人坐在一旁,正拿着帕子擦眼泪。
“婶婶,您哭了?”
“没、没有……”
七姜凑过来,仔细看了眼,四夫人的确双眼泛红带着泪花,她别过头又推开七姜,嘴里念着:“看什么看,没大没小的。”
映春笑道:“四夫人,您是心里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