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觉着不妥:“小孩子的事,大人插手不合适。”
七姜说:“我只比怀逸大几岁,我们同辈,怎么就成大人了?”
“你啊……”
“又或许是那些人本就对父亲不满,又不敢招惹父亲,便怂恿孩子来欺负我们怀逸,他们想得可美,我们展家人口是少了些,可别真当我们没人了。”
玉颜明白这事儿是拦不住了,唯有劝说一会儿千万冷静,七姜则道:“你就别露面了,就快要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儿他们就算说破天,也妨碍不了什么。”
如此,姑嫂二人到了学堂外,已有好些人家的下人在此等候,太师府的车马一到,立时被引到最好的位置。
七姜款款下车来,她脚一沾地,身后十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跟了上来。
众人纷纷让开道,避开展家少夫人的目光后,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多时,学堂里的管事亲自迎出来,一脸尴尬地到了七姜面前。
“这是温言夫人,太师大人今日命我家少夫人前来接三公子散学。”映春在一旁,大方又骄傲地问,“几时能散了,我家公子还没考完吗?”
那管事恭恭敬敬地说:“就快了,展怀逸已经交了答卷,正与先生说话呢。”
怀逸在学堂就是学生,被一个管事直呼名讳也不算失礼,七姜自然不会计较,另有映春替她说话,道:“不必催促,由着我们家公子自行安排,也不必告诉她少夫人到了,我们不能坏了学里的规矩和秩序。”
“是是是……”管事一脸和气的笑,作揖后抬起头,看了眼身后两排壮汉,眉头又紧紧皱起,不敢多说半句话,赶紧回去了。
不久后,越来越多的马车、轿子来到这里,各家都掐着点来接少爷公子,然而今日这光景,实在新鲜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相熟的互相问着:“怎么了,谁来寻衅滋事,要打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