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今日并没有人来赴宴,为了去年赈灾贪污的事,一家老小正夹紧尾巴做人,七姜心里觉得很痛快,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天收。
席间,霍家子弟来向祖母贺寿,七姜瞧见霍行深那几个兄弟,各有各的长相,想来皆非同母所生,而他身为嫡长子,哪怕比兄长们年小,也站在了最前列。
这样的场合下都要嫡庶分明,生怕外人不知道似的,七姜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怀逸会在学堂里被欺负。
而提起这事,果然那欺负人的小子也在后头跟着,不经意和七姜对上眼,吓得他愣住后,往身边的人身后躲了躲。
“姜儿,你看什么呢?”
“就那小子,欺负我家怀逸,见了我就躲。”
嫂嫂顺着七姜的目光看过去,一时也分辨不出是哪一个,只是笑道:“别逗人家了,给霍老夫人些面子。”
正说着,只见霍行深向众人作揖,礼仪端正地说:“今日祖母大寿,诸位夫人小姐前来道贺,鄙府蓬荜生辉,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我代表家中子弟,敬诸位一杯。”
便有丫鬟端上酒杯,席中女眷们也端了杯子,待霍行深饮尽后,都纷纷回礼。
七姜只是做了做样子,她并不喜欢喝酒,可放下茶杯抬起头,却见霍行深看着自己,并优雅地点头致意,七姜淡淡地回礼后,就不再去看他。
但不知为什么,方才这一下对视,惹得心里有些毛躁,七姜忍不住打量周围的人,好在旁人似乎没在意,才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过去在村里,是可以和小子们在泥地里翻滚打架的,从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她如今嫁人了,且在这终日是是非非不断的京城里,在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女眷中,倘若被人误解了什么,实在没意思。
七姜问:“嫂嫂,我们几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