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眉开眼笑,使劲点头:“我家相公才不会,我们一定好好办差,我只是陪你去,照顾你。”
说着话,福宝牵来马车,展怀迁小心搀扶,夫妻俩陆续上了车,坐进车里后,便一时看不见外面的光景,不知马路对面朝另一个方向也走过一辆马车,而车里,刚好坐着霍行深。
本是送客路过这里,霍行深方才不经意挑起帘子,就看见展怀迁夫妻带着丫鬟站在路边。
云七姜还是上午来家赴宴那一身裙袍,同样的衣衫同样的颜色,为何在宴席上是温婉端庄,而此刻站在展怀迁身边,暗橘色裙底里的张扬活泼都透了出来。
今日天气略阴沉,且凉风徐徐,有着一股子往冬日去的萧瑟,但她站在那儿,仿佛天上一束光落下,却只照在她的身上。
当马车路过正面,那两口子也上车了,霍行深放下帘子,从袖口里摸出一枚红玉髓戒指。
开席前佛堂丫鬟挨打那会儿,霍行深在院门外与妯娌二人分开后,就有丫鬟找出来,拿着这枚戒指说,是展家少夫人洗手时摘下的。
照例交由家中女眷处置便是了,可霍行深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当场就拿下说,他会找人归还。
但这戒指,始终没递出去,宴席上自然不合适,可过了宴席,更不知如何才能自然地交还这枚戒指。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比展怀迁还年长的他,怎么会不懂男女情爱,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把目光停留在一个有夫之妇上。
“霍行深你疯了。”手里紧紧捏着红玉髓戒指,他一遍遍地警告自己,“靖成郡主才是你将来的妻子……”
是日傍晚,何家来人问候明日相关事宜后,展怀迁便带着礼物,单独来到文仪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