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敬忠无奈地笑道:“家里能治得住姜儿的,只有你了,我们儿子不行。”
大夫人却说:“好好的孩子,为何要治她,至于他们夫妻彼此也能互相约束,别看不起自家孩子。”
这会儿,后面的马车上,展怀迁正瞪着妻子和妹妹,生气地责备:“你们胡闹,礼亲王绝非好惹的,以为人人都像晋王那么疯那么蠢?瑜初郡主再不济,也是正牌的郡主,顶多两家撕破脸皮,可你们是什么,为何要去趟这浑水,为何不先与我商量。”
七姜说:“你再大点儿声,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才好,至于吗,不就是……”
展怀迁气道:“要不要到爹娘跟前理论,这件事你们是对是错?”
玉颜被哥哥训斥,半句不敢顶嘴,拉了拉七姜的衣袖:“咱们好好说,本来与我们就不相干的。”
展怀迁责问:“你也知道与你们不相干,你才多大,才定了亲的,就要去被给别人保媒了?”
七姜自然要护着玉颜:“你骂我就好,玉颜是被我拖累的,你说两句行了,怎么还训上话了,是打算趁玉颜变成嫂嫂前,再当几天哥哥的瘾吗?”
展怀迁含怒不说话,七姜渐渐弱势,要吵架谁不会呢,可她怀着孩子不能吵,而且这事儿没有谁对谁错,原本是不与她们相干的,心下一转,大丈夫能屈能伸,便笑眯眯地腻上来,好生道:“是我错了,我认错,你别生气,别骂玉颜了好不好?”
玉颜这才松了口气,她真怕哥哥嫂嫂为了自己吵起来,哥哥训斥她又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担心也不至于动气,可七姜也是真心护着她。
展怀迁自然舍不得凶七姜,见她服软,自己的气就消了,语气温和了七八成,说道:“礼亲王府不好惹,你们要帮郡主谋亲事我不反对,但不要瞒着我,皇室里的事,绝不是我们能轻易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