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正说着话,梁嬷嬷从门外进来,二人以为又是通报七姜那孩子出门的事,没想到今日徐家父子豁出去,竟是主动上门来。
“自家姑娘头七还没过,岂能到别家做客,亏他们父子还是从文的,如此没规矩忌讳。”大夫人冷声道,“就传我的话,我们家里还有老太太,虽说不在京城住,也是家里的大长辈,不能不讲究忌讳,徐家的人一概不接待。”
梁嬷嬷笑道:“夫人您听奴婢把话说完,那徐大人也没敢要进门,原就说等在门外见老爷一面,是前门的下人既然见到了,不能不通报进来。”
大夫人问:“姜儿呢,观澜阁知道了吗?”
梁嬷嬷看了眼时辰钟,说道:“再有一刻,少夫人就该出门了,每日都这时辰,准得很。”
展敬忠便吩咐:“我从西角门走,不必见他们,让姜儿去见吧。”
大夫人说:“你躲什么,他们可不配让你躲着,门外见不着,就该去朝房找你,要不你给句准话,说不管,他们也就死心了。”
展敬忠却笑道:“不管也是给了回应,真不管就连面都不必见,这是家务事不是朝务,至于躲,更谈不上,这是我们的家,我爱从哪道门走,还用旁人指手画脚么。”
于是,当徐家父子满心期待地等在太师府东角门外,最终见到的,还是云七姜。
七姜尚不知道父亲要从西角门走,还好心地陪他们等一等,结果下人来传话,说老爷要去司空府接岳丈同行,从西角门走顺道,已经离家了。
徐家父子讪讪不敢言,更不愿与七姜纠缠,敷衍了几句就仓皇地登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