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给大伯母请安吗?”展怀迁说道,“不必这么殷勤,大伯母不拘泥规矩,自然你愿意去,大伯母也高兴。”
玉颂说:“二哥哥忘了,我和嫂嫂一起上学呢,不过嫂嫂今日背不出书,被留堂了,我本是陪着嫂嫂的,但这会儿怀逸回来了,我要去陪怀逸温功课。”
展怀迁问:“母亲几时布置的功课,没听你嫂嫂提过,她这几日也很用功,怎么会耽误了?”
玉颂说:“是今日新学的文章,大伯母说简单,命我们当堂背,可是嫂嫂磕磕巴巴地就是记不……”
可没等妹妹说完,展怀迁就走了,玉颂笑着张望了几眼,便转身去找弟弟。
谪仙居里,此刻静悄悄的,似乎是迁就七姜有身孕,母亲平日爱用的香都不点了,风里隐约有园子里飘来的桂花香,本该甜得叫人安逸欢喜,但这会儿展怀迁只担心妻子好不好。
走进谪仙居的书房,母亲正在案前处理父亲积压的信函,面前两张书桌,七姜坐在一侧,正捧着书较劲,不经意抬头见到相公,立时就委屈起来。
“娘,我回来了。”展怀迁先来向母亲请安。
“辛苦了,还出门吗?”大夫人温柔地看着儿子,说道,“气色不怎么好,累了吧。”
展怀迁应道:“和老大臣们辩论,怪磨性子的,但儿子也学了不少。”
大夫人问:“你父亲呢?”
展怀迁看了眼七姜,说:“父亲见皇上去了,命儿子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