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和几位皇叔都来劝我,可我觉着是他们想错了,难道我与父皇政见相左就意味着反叛和不忠,意味着我挑衅父皇?”项景渊浮躁地说,“难道不该是站在黎民百姓那一边来看待国事,挑起战争绝不会有好下场。”
陈茵问道:“说起来,先帝当年,当真是要打过去吗?”
太子睁开眼,问道:“先帝?”
陈茵说:“我今日查阅了史册,研读了当年的各国摩擦与战争,私以为先帝从无扩张领土的意愿,虽然二皇子死在战场上,当时是先帝下令乘胜追击,可也仅仅为了威慑敌国,并无吞并之意,那一片贫瘠的土地,要来何用?”
项景渊坐起身来,说道:“因此,父皇不是要继承皇祖父遗愿,而是想做一些,他们没做到的事。”
陈茵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我有句话想问,可我怕你生气。”
项景渊嗔道:“你掂量掂量再说,我这几日很是心烦。”
他本以为是个玩笑,想着陈茵会撒娇发脾气,谁知太子妃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地发问:“殿下,您信不信那些传说,是父皇害死了他的皇兄。”
项景渊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茵垂下眼帘,没敢接着说。
太子轻轻一叹:“所有纠葛都是先辈与长辈们留下的,你我不过是讨论,便是你说了出格的话,也不是你的错,我为何要生你的气,之前是谁说的,我们夫妻要无话不谈。”
陈茵别过脸道:“这可不成,我们毕竟不是寻常夫妻,哪怕眼下成,将来殿下继承大统做了皇帝,可就再不能够了。”
话音才落,就被眼前的人捉入怀里,威胁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