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和展怀迁想到一块儿去,既然贵妃和父亲已经算计利用他们来实现这一目的,倒不如换个角度,堂堂正正地来。
这一晚,依偎在小小的炕头,夫妻俩商量到深夜,七姜睡得很安稳,直到清晨时分,外头传来商队出行的动静,那些赶路的商户早早就出发,夫妻俩便也起身,要准备今日的计划。
展怀迁调来了亲信护卫保护七姜后,才只身往皇城去,他自有法子绕过耳目见太子,只是项景渊都没想到,展怀迁竟然真的在京城。
君臣相见,项景渊惊愕地看着单膝跪地的人,说道:“礼亲王找了你们数日,京城都要翻过来了,我以为你和云七姜早已走远,起来说话。”
展怀迁起身道:“京城之大,他要搜遍每一间屋子,至少十天半个月,何况他的权力并不能只手遮天,殿下您是明白的。”
项景渊坐下道:“不说这些了,你来必定是要我办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展怀迁定了定心,便将自己和七姜的计划告知太子,他不想以暴制暴,不愿去刺杀礼亲王,那是父亲和外祖父们该处置的事,他眼下最在乎的,还是边境的摩擦。
项景渊耐心听完,沉默良久后,才点了头:“也好,他若敢造次,就是抓个现行。不过你也要有所准备,我这一头未必能顺利。父皇虽君临天下,可要走出皇城门,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兴许他刚到宫门下,八百里急报就将他拦下了,怀迁,你和云七姜要有两手准备。”
展怀迁胸有成竹,自信地回答:“殿下放心,来之前,臣已与内子商议妥当,届时灵活应变,绝不落入礼亲王之手。”
太子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嗔道:“将来你若授宰辅,也这般与自家娘子商议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