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点头,一面写信封一面说:“一年半载里,我会与她们书信往来,方便的时候去逛一逛也成,离京并不远,不能人走了就不管了。”
展怀迁道:“是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若一阵热闹就撤了再不理会,她们指不定还要遭打击报复。”
七姜说:“等她们能自力更生,能安稳养活自己就好了。”
展怀迁轻叹:“女人家要不靠娘家不靠夫家,单独活在世上,当真不容易,再不然就像张嬷嬷、映春这般,到别人家为奴为婢。”
七姜说:“原本张嬷嬷、映春她们也是凭本事养活自己的人,偏偏有了奴籍一说,就生生低人一等,连命都在主家手里,因此我和太子妃娘娘才盼着有一日,这世上再无奴籍一说。”
这话展怀迁有印象,虽前路艰难,几乎不可能在他们这一世实现,但数百年乃至千年后,同样的话若有前者提过,后来之人就有了仰仗,兴许那时候就能如愿了,他很支持妻子。
七姜抱着信函要出去,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回眸问:“你忙完了?”
展怀迁点头:“有什么事?”
七姜撅着嘴气呼呼地说:“什么事,回家睡觉啊。”
展怀迁失笑,忙起身来哄他家娘子,忍不住嗔道:“真是霸道惯了,以后可不许在孩子跟前这般说我,难道我怕你?”
“那你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