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大寒的天,在站台外头的守着弟兄们也冻的也够呛,去给他们弄几坛酒过去取取暖,这么冷的天,让他们十几个弟兄守在外面可以也够难为的,不能让人骂我老宋不拿兄弟们的命不当回事不是。”

闭着眼睛轻哼着京剧的宋方谓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睁开眼睛开口对崔建民说到,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意思再换上一批放哨的兵过去。

“是,宋参谋长仁义,崔某替弟兄们谢过宋参谋长了。那个宋……”

对现在宋参谋长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崔建民心里可是没有底,任他这时再稳,可时候到了还不是得让自己上去送命,到时万一打不下来,看着宋方谓崔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

“老崔啊!你放心吧!晚上再上去时,你的部队在外头警戒就行了,是时候换一营上去了,你以为我让他们一营的人,在车站里的休弦里睡觉是为什么,你去忙活你的话,让你的弟兄们在候车室里,尽管放心的睡觉就行了。”

看着崔建民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表情。宋方谓闭着眼睛开口说到,对崔建民地心思宋方谓不用想也知道,一来是怕再折损兵力,二来无非是到时打不下来。承担什么责任。

“谢……谢谢宋参谋长对建民的厚爱,以后宋参谋长有什么吩咐,建民风里来火里去,绝对没有二话,建民在代兄弟们谢过参谋长了。”

听到宋方谓的话,崔建民惊喜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了参谋长的这话,崔建民知道自己算是把什么都保住了,那里会不高兴。

“好了,建民,我知道你的心了,赶紧去给弟兄们送点烈酒过去吧!别冻死你的人,到时寒了弟兄们的心啊!”

听着崔建民的道谢声,宋方谓坐起来开口说到,虽说对崔建民地话不以为然。不过宋方谓并没有表现出来,反道是宽言以对。

“谢参谋长的关爱,建民受教了,多谢多谢!建民先下去安排一下,待回头一定有时间请宋参谋长到天祥楼一聚,了表寸心。参谋长您先歇着。”

惊喜交加的崔建民一边道着谢,一边发出了邀约,然后便轻步退出了站长室,下去准备参谋长交待的事情去了。

“这些兵油子,滑的像那泥鳅一样。个个都想保存实力,娘的。”

看着崔建民面带喜色的出了站长室之后,宋方谓半闭着眼睛笑说到,对于这些兵油子的性子,在北方军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宋方谓,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然后宋方谓接着躺在汪站长地,这个内有弹簧的西式躺椅的上接着闭目养着神,神情轻松的好像只要双眼一睁。那些煤仓里的西北公司辈队的人,就会缴械投降一般。

没有人知道宋方谓此时为什么会如此轻松,不过结合以往宋方谓的表现来看,倒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好像这些参谋长就应该这般一样。

“娘的。真够冷的。这风刮地呼呼的,吹在脸上和刀子一样。产子。看看队长可发信号过来吗?这下面的雾越来越浓,根本就看不清站台上的情况。”

躺在水塔上的王昌吉一边裹紧大衣的领子的,一边开口问到身旁的刘产,一个多钟头前,煤仓里队长用电筒打出了信号,让王昌吉在接到信号后就撤下来,在这个十来米高地水塔上面,又挨了一个来钟头的冻之后,王昌吉已经冻的有些朝不住了。

“乐远,一会儿车冲出去之后,你们一定要保证把这几个文件包扔到那节车厢里头,如果不炸掉这节车厢,确保车厢内不会有一个活人,我们的付出就不会有任何意义。”

透过窗户李亮双眼盯着铁路上停靠线上的地那截被打着密密麻麻弹孔地车厢,开口对身旁的安乐远说到。

这几个文件包之中装地炸药管,是汽车队随车携带的,原本是用为给堪探队使用,结果多带了一箱,这会被李亮集中了起来,装在了文件包之中,准备在乘车冲出去之后,用这些炸药彻底炸掉那节车厢,以确保车内的人不会有活下来的可能。

在两个多小时前,在击败北方军的第三次进攻之后,一个举着白旗的北方军军官,要求见李亮,以便把躺在站台前血泊中伤口抬走,在李亮与其的交谈结束后,李亮从那名北方军军官那里得到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虽然很简单,但是却让李亮知道了公司并没有忘记他们,并且在尽一切努力帮助他们,纸条上是简单的交待让其在雾浓之后,借着雾气乘车离开火车站,公司已经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正是因为如此,李亮才开始着手计划撤离火车站。

“放心吧!队长,我保准把这几个炸药包都扔进去,保证不会让车里头有一个活人。”

安乐远面带笑意的答应到,此时的安乐远显然比平时更轻松一些,经过了一下午的紧张的战斗,这会放松一下倒也属正常。

“再等一会,咱们就可以冲出去了,到时不要管他三七二十一,只管用机枪拼命的压射他们,我带兄弟们涉了险地≈在就得带兄弟回家。给水塔上的昌吉他们发信号吧!”

把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脚拧灭烟头后李亮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看着外面的雾气好像更浓了,李亮知道差不多时候快到了。能不能带着兄弟们回家就看这一次了。

“王哥,队长那发信号了,让咱们下去汇合。”

眼巴巴缩在大衣里望着煤仓地刘产,看到透过雾气从仓库里传来的,有些昏暗的红色的灯光时亮时灭,看着短长交错地灯光信号。刘产译出信号内容后便开口说对身旁的守着机枪的王昌吉开口说到。

“走嘞!哎哟……娘的!腿都快冻上了,都他娘快动不了啦。”

提着机枪刚想起身,结果王昌吉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发麻,几乎是动弹不得,虽说身上穿着厚厚地呢子大衣,脚下穿着大头皮棉鞋,可是在水塔上趴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冻的差不多了。

此时王昌吉和刘产的眉毛上、皮帽子上、衣领上都飘着层白霜,能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头。在这刮着刀子风的水塔上一守就是六、七个小时,更多的时候是意志的坚持。

如是不是硬靠着意志的在心里峙着,恐怕王昌吉和刘产早在几个小时前,就把机枪扔在这,必竟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时候,趴在水塔上一动不动地守着,的确不是人受的。

“王哥!一会你下的时候腥逍∷低一些,咱们的动作得轻点,别惊动了那群灰皮子,到时误了全队的大事。”

一边顺着水塔上的扶栏朝下下着。刘产一边提醒着王昌吉,此时王昌吉抱着机枪半蹲水塔上,虽然此时的车站里飘着雾,已经看不清站台上的情况,可是在这时王昌吉仍然需要为自己的战友提供掩护,

“三十……四十五、四十六……五十,好了!”

一边抱着机枪半蹲在水塔上警戒,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数〈照之前两人商定的,王昌吉在数五十个数之后,就从水塔上顺着贴墙的扶栏朝下下着▲到达地面的刘产负责替王昌吉警戒。

一从水塔上下到地面之后,看到持着步枪警戒的刘产好像想说些什么,王昌吉便打着手势示意刘产什么都不要说。借着浓雾的掩护慢慢的朝前移动。

抱着机枪的王昌吉和拿着步枪地刘产。两人紧盯着左右两侧,一这腥逍∷低翼翼的向煤仓靠近。时不时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响动,而隐蔽在站台上的木箱之后。就在他们向煤仓接近的时候,要煤仓地几个窗户处,几架机枪瞄准着外面,为王昌吉他们提供着掩护。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