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喜欢就非得做这些吗?”他更不明白了。
什么喜欢能让人尿裤子啊,这真的不是欺负人吗?
“我知道你喜欢男的,有时候心情好或者不好,喜欢找人亲嘴。”
见边桥不说话,苟小河试着帮他找个原因,替边桥解释的同时,也说服自己。
“你可能是高三压力有点大,刚才也喝了啤酒,所以有点没控制住。”
“但你今天真的有点吓人。”
“我怎么说也是你从小认识的好朋友,而且我不是同性恋……你以后真的别这样了。”
“同性恋”三个字苟小河说得很轻,很模糊,这词儿在眼下这种情况有点烫嘴。
该说的都说了,他侧身贴着门框从边桥身边挤出去,想赶紧上楼穿裤子。
和在轰趴馆的天台上一样,这次他也没能成功溜走。
边桥的胳膊往墙上一杵,几乎带着点儿狠劲,擦着苟小河的鼻子把他拦了下来。
“直男不会跟最好的朋友亲嘴,苟小河。”
边桥的表情很冷,语气也冷,感觉刚才的心跳白跳了,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直男不会每天搂搂抱抱,不会黏在一起睡觉,不会不让他做这些就不高兴。”
“更不会被我操腿根给操|射。”他盯着苟小河,眼神里是恶狠狠的烦躁。
“让你的脑子转个弯很难吗?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苟小河不知道。
他听见边桥说出“操腿根”这三个字,脑仁就直接炸开了。那种被翻来覆去折腾,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完全无法掌控、也无力抵抗的感觉立马重新鲜明起来。
他心慌得很,一张脸臊得通红,边桥越靠近,越缩着身子想跑。
他躲得边桥心烦,刚伸手要把苟小河拽过来,就听见他边躲边喊:“那我以后不那样了!”
前面那么多话都没让边桥真正冷静,就这么一句,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了。
老楼里一时间无比安静,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连空气都在无声中僵持。
过了好一会儿,边桥先收回胳膊,后退一步。
“苟小河。”
他的掌心一点点蜷起来,用拇指使劲顶着,望着苟小河低声喊。
“我只是想跟你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