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为了保持自己的积分和赞助,会不楠3枫惜大价钱,甚至从wrc车队里挖掘外援。中国赛车的起步相较世界比较晚,美国开放边境贸易的同时,那帮在边境和警车狂飙的人,要么已经坐进赛车里,要么成了维修工。
而中国赛车行业开始发展的时候,是超一线大城市建起高架桥之后,限速拍照设立之前。在过去,大约二十多年前的那种过去,那时在高架桥上飙车的年轻人,称之为「飞街」。
总之,无论国内国外,赛车的起源,都很刑。
夏千沉和钟溯这么聊着,聊着中国赛车的起源发展,聊着过去那些名震中外的赛车手。
两个人从最初的卡丁车聊到后来那个赛车场是怎么变成的夜总会,而且他们居然还都认识那个老板。
“说不定早几年我们就见过面。”钟溯说,“那会儿我陪景燃去练车来着。”
“不一定。”夏千沉说,“我那时候已经从卡丁车毕业了。”
“那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租来的越野在塔克拉玛干里,像是一只黑色的小黑猫跑在黄色的魔法飞毯上,这飞毯永远跑不到尽头,它无限向外延展。
四周的景色大同小异,偶尔能看见一片有花有草的地方,钟溯说塔克拉玛干会下雪,所以来年春天会长出这些花草。
很多人在研究塔克拉玛干能不能变绿洲,这个命题研究了几十年,似乎塔克拉玛干愿意奉陪到底。
“开到哪儿了?”夏千沉问。
钟溯摸出手机,“没信号。”
“那掉头?”夏千沉想起这辆越野里有帐篷,因为租车行大哥说了可以共度良宵,“还是说……我们继续往前开,开到一个能收到信号的地方。”
钟溯原想问油箱顶不顶得住,不过管他的,“好啊。”
——
今年的环塔,是钟溯的第五年,是夏千沉的第二年。
他们现在都可以用「我第一次来环塔的时候」为开头进行一个句子,于是夏千沉率先开始。
“我第一次来环塔的时候,其实真的很佩服你。”夏千沉单手扶方向盘,右手很随意地搭在变速杆上,是开手动挡的习惯,“我是不是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闻言,钟溯看过来,“是的,你没告诉过我。”
“我以前对领航员的感受不是现在这样,我觉得领航员就只是把路书大声念出来。”夏千沉望着前方逐渐落进地平线的太阳,“直到来了环塔,我才明白,领航员也是驾驶,一个人完成不了驾驶这件事,副驾驶,也是驾驶。”
说实话这句话让钟溯挺感动的,他甚至有一点点想哭的冲动,那是一种多年辅助被人肯定的感觉。
就像有一首《守望先锋》的衍生歌曲里的歌词一样:愿我保人,还笑我靠腿上分;求我补位,还骂我辅助都混。
这竟让钟溯顿时感慨良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无论从何说起,都显得非常非常矫情。
他觉得他和夏千沉之间,最不需要,也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矫情。
“感动了?”夏千沉勾着嘴角,“要不要靠着千沉哥哥的肩膀哭一会儿?”
很好,情愫消失了。
钟溯哼笑,“太感动了,现在就想立刻把这份殊荣给你也体验一下。”
“可我晕车,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