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眸复又睁开,直视江曼:“倘若我只是要找一个性伴侣,其实只需要看她的外表便可,内在我没时间去了解,在性伴侣身上花的所有精力和时间,恐怕也就只是彼此身体交流的那个时间内。得到一个满意的性伴侣的方式有很多,当一个男人的钱和脸搞不定这个女人,多半会在药上找。我这样说并不代表我干过这样的事,只是打个简单的比方。你大概会想,不排除我想找一个长久的性伴侣这个可能,或者,我对性伴侣的要求比较高,也注重内在。我阻止不了你的猜测,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不要错过不想错过你的这个人。”
在江曼的眼中,陆存遇一直都很会表达他的想法。
江曼明白,陆存遇如果想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大概非常容易,让女人处在醉酒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或是在某些应酬上无耻的下药,他都可以达到目的。
但他今天却在这里跟她逛街,耗着。
江曼有些动容,自责地问:“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累?”
陆存遇伸手攥住江曼的一只手,带她继续走在z市的大街上,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说:“累并快乐着,先以欣赏的角度看对方,就很轻松。什么样的女人配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江曼跟他逛到很晚,手一直被他牢牢地牵着,听他说了很多他经历过的事,受益匪浅,同时也深深的再次为他着迷。
走在人很稀少的街尾,夜已很深。
陆存遇和江曼都不想打给许就开车来接,时间太晚,便站在街尾等空的出租车。
他也有说起,20几岁的他不会坐出租车,自己开车,或是有专门的司机接送,神气的很,也仗着自己的身份做过很多错事。
37岁的他,该不该自己会的事情如今基本都会,任何行为都会慎重再慎重。
话外之意,对她亦是如此。
江曼白天累了一天,回去睡了一觉,但现在逛的太久还是感觉又困又累,搂着他的手臂站在他的身边变得很没精神。
依靠在他的身上,时间久了竟然也习惯的很,在习惯的基础上渐渐有些贪恋他身上的结实触感和好闻味道。
因此就有这样的一幅景象,繁华夜色的街上,男人抽着一根烟在等一辆空的出租车,身边稳稳地搂着他的手臂依偎着的女人已经昏昏欲睡,空车驶近,他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抬起远远地便招手。
带她上车,他先捻灭了那根烟。
行驶中的出租车里,江曼感觉到他脱下西装外套裹在了自己身上,身体被他的手紧紧搂着,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抓着这抹温暖就变得困意很重。
江曼今晚跟他单独在一起时,把手机关了。
次日清早,江曼在十五的叫声中幽幽转醒。
一夜睡得无比舒服,醒来发现也想起自己昨晚是被他抱下车的,隐约还在他的怀里咕哝了一句“你喝多了,千万别把我摔在地上。”
掀开被子,身上没有穿衣服。
江曼实在想不起来昨晚困意正浓时自己怎么脱的衣服,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曼觉得自己太没有女人味了,昨晚一定是跟每次出差一样,又累又困的进了房间就开始脱,从进门脱到床上,倒头就睡。
一边刷牙一边想象着自己往常住酒店的那副模样,再想想可能也被陆存遇看见了,吓得,牙刷从手上掉了。
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样大大咧咧的女人吧?
记得昨晚他说过一句“先以欣赏的角度看对方”。
江曼漱口,注视镜子里的自己,感到恐怕,自言自语地说:“你有什么值得人欣赏的?太糟糕了!再过两年嫁不嫁得出去都是问题!保险起见,主动扑倒他给他生个孩子吧!”
自己在洗手间里思想上发了会儿疯才出去。
许就很早就开车过来别墅,质检员和金科留在z市,两天以后才能回去。
养藏獒的那位大叔喂了十五,又仔细处理好十五一身有光泽的红毛,带十五上车。
江曼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房间。
“给我。”陆存遇过来接了过去,一手提着,直接拿到外面装在车上。
江曼找了找,怕落下什么忘记带。
离开别墅,许就把车开向了市中心,江曼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直接出z市而是开向市中心,也许陆存遇还有什么公事要办,江曼虽是好奇但不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