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散去之后，剧痛就缠着他不放，在和剧痛的对抗之中，他知道小荞一直都在他身边，给他擦身，给他喂水，擦汗，都是自己最爱的人守在自己身边，等到他身上的麻醉药过去，小荞每天会扶他下床两次，让他试着坐在椅子上。

医生说过去了三天，一定要走动，不过他那样哪叫走动？全都要靠着江小荞架着他，是一种觉得该叫做痛得直不起腰来硬拖式走法，拖著脚步而不是提起来，小心留意身上的一堆管子、线路、针头、引流管，同时大半身子都依在江小荞身上，他看着江小荞额上的汗珠子，心疼又心酸。

“让护工来吧！”

虽然说话让他费力气，可是他知道，江小荞为她付出的更多。

江小荞抬手摸摸肖站的脸，“你是我的丈夫，照顾你是我愿意做的，我很开心，只要你活着，照顾你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不想你太费力，对于我感觉太早高清，本来是来帮你的，结果自己一觉醒来，尴尬的发现自己却成了那个大麻烦，这种感觉该死的让一个男人毫无尊严可言！”肖站从醒来就几乎没有笑过。

江小荞轻笑，眼里脸上都噙着笑。

坐在他身边，拿着指甲钳给他细心的剪指甲，“刚才范杰打来电话，那个制造雪崩的混蛋掉下了山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了，当然也许有可能活着，可是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要想从那里出去，就只能自首，没有第二条路。你猜猜那个人是谁？”

肖站低头看着她，感受到她手上温柔的力道，过了半晌才缓过神。

“是谁？”对于这个故意让他陷入这个境地的人，肖站能够说，要是见到这个人，他会直接上去，一拳打掉他的牙齿吗？

“就是周凯！”江小荞自己都没有想到。

“周凯是谁？”肖站到达村子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周凯，后来直接雪崩，正确来说周凯和肖站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