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摒弃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悄悄睁开了眼。
昏暗的光线中,除了眼尾有些发红,他的神情还算冷静。英俊的眉骨却被汗水浸湿,汗水顺着下巴滚落,流进锁骨。
迟迟忍着羞耻开了口,“大概是……是这里。”
她回忆着教习嬷嬷给她看的册子,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指点了一下。
他默了默,“抱歉。”
然后尝试了一下。
却蓦地搂紧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发出一声低低的,清越的闷哼。
听得她头皮发麻,心尖也一阵酥酥痒痒的跟过电似的。
然后,两个人僵持住了。
半晌,他徐徐地撑着起身,自上而下看着她,灰绿色的眼眸里欲色未去。打量着她的面容,他嗓音哑极了,似乎感叹,似乎幽怨:
“还是……不成啊。”
“……”
他妥协般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记得,小年糕很怕疼。”旋即俯下身,乌发铺散在脊背上,好久才说,“不然……等你及笄好不好。”
口中说着等,动作却全然不是如此。
迟迟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虾米。
却引得他闷哼了一声。
她闭着眼不敢睁开,感觉自己要被蒸熟了,蒸透了。
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实在是有点疼。
“不,不然你……”
她去抓他的指尖,意思很明显了。
让他换一种方式。
“……”无声片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施探微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且等我一等。”
说着,他直起身来,顺手将乌黑的长发撩至颈后,露出赤裸莹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