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眼睛看不见, 便只能依着他,羞红着脸求他,小猫似的撒娇。
施探微轻笑,吻了吻她唇。在她追逐来时又撤离,含着灼热的吐息在她耳边道: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你嫁给了施见青,成了他的广陵王妃。我看着你来同我行礼问安。我的弟媳。”
“你那么崇敬地望着我笑,唤我皇兄。春日一照,颜色倾城。”
“我生了心魔。”
“你猜猜,后来怎么的?”
迟迟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却听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闷在喉咙里,低哑磁性,勾得她心尖痒痒。
“奇怪。我竟然会做那样的事。我把施见青调去了即墨城,又将你召入宫中。将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囚室,就像现在这样,任我摆弄。”
“……”
“我的小年糕,激动的时候全身都红了,还会哭,哭着骂我昏君。”
变态!
岂料她的挣扎让他更加兴奋,仿佛跟梦中重合了一样。覆上她的唇齿,撬开她的齿关,汲取那香甜的津液。
“幸好,你是我的。”他幽幽地叹,“否则,朕可真要成那亡国昏君了。”
执念如此之深,拉着她一同在爱欲中沉浮,今生今世,她是永远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
草长莺飞四月天。
距离广陵王离京,已有半年。
这半年来,广陵王的家书倒是从不断绝,什么破事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一遍,仿佛他还在帝京从未离开一般。
于是,官家的妒火也从未消减,日渐勤勉,辛勤耕耘。皇后的肚子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