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和李在芬过年回去看父母的时候,在县城里去过一次。
李在玉嫁的是个跑运输的男人,本来嫁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在厂里开货车的,这不嫁过来没几年,厂里效益不好倒闭了,职工们都下岗了,于是他这个妹夫就琢磨着想自己跑货运。
自己家里凑钱买辆运输的大卡车跑跑货这样一个月也不少赚。
当初因为钱不凑手还问自己借走了5000块钱。
不过这个妹夫平日里来往不多,看起来倒是一个老实不说话的,可是没想到这一次,李在玉父母病成这个样子,而且就在县医院,要是离得十万八千里他们来不了,那情有可原,可是离着他们不过两步路,居然不让女儿回去照顾自己病重的父母,这可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光从这一点上来看,恐怕这个妹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简定国直接找到了他们的院子,他们住的还是厂里的平房,说白了虽然下岗了,可分的房子可收不回去。
这厂里的房子虽说是平房,可是前面也有院子。
简定国到的时候正听见院子里有人吵吵。
“你说说你能干啥啊?生孩子生孩子,你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让我们家断子绝孙不说,现在还成天给我吊着个脸子。怎么着我欠着你了,我该着你了?
我成天跑运输,忙的要死,家里家外你拿不起来,怎么着?我就是挣了钱交给我妈还不行啦,交给你你能行吗?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能撑起这个家吗?”
一个男人声音大的要吃人,简定国皱眉,这还用说,这位说是去外地跑运输的妹夫显然在家里呢。
明摆着电话里说的借口,那就是借口。
李在玉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她爹你挣钱交给妈我是管不着,可是我爸妈住医院了,现在总要拿医药费去,我别的也不要求,我只把我自己挣得那些钱拿出去给我爸看病,那还不行吗?
我一个月在厂里怎么着也能挣100多块钱。”
她也是没法子,自己的工资全都在自己婆婆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