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拉开门,就这么简单的走了几步路,打开房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也难怪,在这个家里因为她上学,动不动就被奶奶和小叔说她是吃白饭的,每次吃饭都不让她上桌吃,她只能待在灶房里,吃的也是人家剩下的,当然,很多时候都是锅底。
根本就剩不下什么,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干粮之类的,白梅,白壮和白山是不会给她剩下什么东西的,最多就是玉米面糊糊能给她留几口,甚至连一碗都不会够。
每次她都是把盆里剩下的兑上凉水,再倒回锅里去,把锅沿的那些剩的再刷下来,几乎跟刷锅水差不多,就那样,凑凑呼呼喝一碗。
干粮有时候会剩下半个玉米面窝头,白面大米这些东西当然不会给她吃,能给她剩下两根咸菜已经算是很给面子。
她也觉得自己傻,上辈子厨房里做饭做菜,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活。
奶奶和小婶娘可不愿意浸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折腾,在奶奶监视了她好多次发现她老老实实的,没有偷吃偷拿之后,根本就没有人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居然还能老老实实的每次不偷吃,也不偷拿,要不然她这副小身板儿能瘦成这个样子,刮阵风都能刮倒。
这得是多蠢的人啊!
看来上辈子下场凄惨,也不能怪别人,智商不够,心眼儿也不够,那不是你死,还会是谁死。
现在想必她躺在这里已经躺了一天,根本不可能有人给她送饭。
现在她当然是要出一身冷汗。
先不管别的,把肚子填饱再说。
白晓摇摇晃晃的出了房,门也不需要关,就这个又矮又小又臭又破的房子,谁也不会到她这里来找什么东西,人家可都住在干净的泥砖房里,有着透亮的玻璃窗,里面干净又敞亮,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