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艾达,你的奥逊甲表面正在腐烂?”
“不是吧?”
“天啊,这是什么?有东西渗入我的驾驶舱,啊——”
甲体的腐蚀还是其次,酸液通过奥逊甲的腮或者其他空气系统,进入驾驶舱,开始直接虐杀甲士。
“我的手指溶化了!救命啊——”
能够叫出声来的,始终是少数,更多的甲士是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然后等他们发现有问题时,酸液已经直接腐蚀他们的鼻腔、喉咙、内呼吸系统,他们只能发出临死前的呜咽。
通讯系统中,没有惨叫声,却有着各式各样的拍打声、敲击声,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
这种神秘的死亡更是令周围的人恐惧万分。
两族的酸液攻势从未出现在卡扎克的正式公文当中,来攻打时,又被克拉斯故意隐瞒,结果就是,前去送死的十万大军成了不折不扣的炮灰。
隆·巴斯顿展现出他辛辣老到的一面,所有海虱全数散开,以环抱式的立体鹤翼阵圈杀企图逃跑的卡扎克甲士。
如果以一场相对常规的战斗来说,卡扎克今天是输定了。这个态势,固然无法再发动进攻,哪怕本阵七将军的精锐尽出,也只能把残兵救回来。
从望远镜看到的,以及从各渠道得知的消息,让卡扎克六将军沉默了。
许久,才有第一个人说话:“开始了,克拉斯名震天下之路。”
费雷罗纠正:“是我们的路。”
杜勒一面惋惜:“可惜是恶名。”
“你觉得我们的恶名还不够吗?就是因为我们的无能我们曾经的国家才被灭。至少我们所谓的同胞当中不少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吧。”费雷罗冷笑不止。
“即使无能也是一种‘恶’,也请不要把一己之恶与一世之恶混为一谈。”杜勒沉声道。
费雷罗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场战役过后,我们都会成为万恶的大恶人。人类就是那么可怜的生物,为了自己的生存,不惜剥夺其他人或者生物的生命。既然我们都不相信所谓的人死后能再次投胎,那么就让我们卑微而又可怜地继续活下去吧。虽然……以双手沾满鲜血的方式。”说到这里,将额头垂落到眉梢的金发用纤美的手指拨开,费雷罗微微一笑。
费雷罗是一个很美丽的人,‘美丽’二字用在男人的身上有点儿过份,偏偏无论谁都无法否认,这位年轻的亡国之将有着一张绝对能讨好世上大部分少女夫人的脸,可惜,他此刻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