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论调，如果在之前出来，肯定会被嗤之以鼻。

如今，瑞秋和云道斯却不得不正视这种流言。

软刀子扎心，比真刀真枪更可怕。

明知道这是敌对阵营的间谍在己方阵营里散播的流言，为的就是逼他们必须救自家地盘上的平民，进而达到给两大军团放血这目的，但瑞秋必须去救。

熬了两个通宵，瑞秋的眼睛简直像兔子一样红，她终于用魔法通讯联系上王昊。

“敌人在打击我们的后勤，我已经叫议会派出专人，将某些地方划为【安全区】。我必须承认，这当中不包括你的1024号救赎之地。但为了最终的胜利，我必须要做出取舍——我选择让你的深渊军团顶上去！我不求你体谅我的做法，但我希望你能完整地执行我的命令。”

王昊目光淡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瑞秋凄然苦笑：“只要守住这里，我付出什么的代价都甘愿！”

不是王昊吹，那些反王真敢将他老巢当主攻方向，他至少可以让一半反王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真的打光了……那岂不是更好，王昊大不了宣布‘游戏关服’，然后对11号狙击手说句“我尽力了，奈何总指挥是个菜逼！”，然后功成身退。

“好吧，我命令你的深渊军团以及达克嘉璐德出动，对于那些已经沦陷的神弃之地实行清洗。我不问手段，只要求对方过来的不死者尽可能少。至于幸存者……你看着办吧！如果还有余力，不妨支援下我们两个军团的撤离行动。”说罢，瑞秋低下了头。

天知道瑞秋下达了这个命令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王昊看到她的眼皮都哭肿了。大概她认定，经过深渊军团的手，哪怕有什么幸存者估计都活不了吧。

抛弃那些嗷嗷待救的无辜者，这对于善良守序阵营的瑞秋来说，这绝对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王昊这边沉默着，瑞秋却不敢逼他，甚至像个等待法官审判的嫌疑人，静静等候着绝望的宣判结果。

王昊的目光透过魔法镜像，扫视着她。

她却倔强着，不肯再说出任何示弱的语句。

她只是在等！

等……

最终等到的却是一句平淡的回复。

“明白了。”

没有瑞秋预想中的抗命，也没有索要额外的好处，仅仅是最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