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的灰。

吴卫国只好自己去拿了一块湿抹布来。

老太太翻开一页，“你看看！我就说太像了，你自己看看。”

吴卫国给母亲把手里的相册擦干净，顺带看一眼。

上面一张是父母抱着一岁的他，还有一张是他三岁抱着木马的照片，底下的一张是自己十八岁刚刚考上大学的照片，青涩的小伙子带着稚气，一脸的志得意满，站在医科大学门口的照片。

都是自己的照片！

“妈，像谁？我像谁？像我爸，还是像您？”

“老大，你跟妈说实话，妈记得你以前说过，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后来因为你的事情，人家家里不同意，那个女孩子嫁人，她是不是和你有一个孩子？”

当妈的问这话，老太太自己也觉得别扭！

可是不问心里的那道坎儿过不去。

吴卫国笑了，“妈，您开什么玩笑，真没有这事！难不成有人找上门来说是我的儿子？”

自己女朋友嫁人是嫁人，可是他可没碰过人家一根手指头。

怎么也不可能赖上他。

老太太看着不正经的儿子，一个板栗上去，吴卫国摸着脑门。

委屈极了。

“妈，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清楚，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揍我，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什么死啊，活的，妈就问你，真的没有？妈今天见到一个姑娘，十九岁，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自己看看这张你十九岁的照片，就是你的翻版。你说能不让妈疑心啊。

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你得把孩子找回来，你这些年也没个人知冷知热的，要是有个孩子，起码以后你老了也有个指望啊。”

老太太对大儿子是心病，这孩子因为那件事就算出来，也是在图书馆当烧锅炉的临时工，这是组织安排的，他们没权利反驳。

这孩子因为档案上的黑历史，没人愿意嫁给他。

更不要说成家生子。

这孩子已经快五十，照这个样子下去，很快就老了，没妻子，没儿没女，他们在还好说，老太太不在的话，那是一百个放不下的心。

吴卫国眼神一暗。

思绪飘回到那个自己被诬陷的时间点，那个让人厌恶恶心的女人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他真的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

难道说……

“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