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梅拉被口水呛了一声,又和萨拉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个在凳子上转了个身,一个收起梳子端起水盆往外走。

萨拉打开外屋的木门,门外又高又瘦的黑暗精灵眯眼瞅了她一眼,准确地说是扫了一眼萨拉手里的水盆。

木盆盛放的清水底部,躺了几蔟米白色的花簇,眼尖的黑精灵还捕捉到一条长长的弯曲黑发浮在水面。

这个发现让艾维斯心情好了不少,甚至主动侧身,给萨拉让开了路。

萨拉还是有点怕他,抱着水盆赶紧开溜,这样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艾维斯和魔王两人了。

艾维斯对此非常满意,走进屋内,左手将身后的木门合上,右手上拿着信封。

魔王正坐在窗边的一个凳子上,长袍拖地,蛇尾逶迤,漆黑的卷发在透窗的一缕阳光照耀下闪着湿润的金光。

艾维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稳步走进内屋,单膝跪下,双手向君王呈上信件。

帕梅拉从他手中拿过信,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你不用这么恭敬。”

艾维斯低着头,几率白色碎发从向后梳拢的短发中落下,搭在暗色饱满的额头:

“礼不可废,更何况是在您面前。”

帕梅拉拆开信,就着窗户边的晨光阅读:“随便你好了。我就是看得有点心累。”

艾维斯一顿,总觉得自己这步好像又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