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混乱了起来,玉姐大喝道:“乱动者斩!”宫正亦来,她原就紧盯着这处,真个随叫随到,带着有力宦官,将皇太后诸宫婢、宦官,并趁乱嚎叫之命妇看管起来。玉姐左手掐着皇太后左臂,右手置于皇太后颈后,远看似是扶持状,却命宫正道:“怕有人要谋反!将他们捆起来!带往前头去与官家会合!”
诸妇人都惊惶,秀英与申氏亦其间,秀英还好些,申氏已是吓着了。
玉姐命朵儿来“搀”着皇太后,自却踱至灵前,净手上香,转身看着诸人道:“我是祭过天地太庙皇后,纵要废我,也须官家再禀了天地祖宗!我便要去看看,这究竟是哪一家道理!”
淑太妃挺身出道:“正是此理!如何因一妇人言便要废弃中宫?无故代官家行事,是连官家也不放眼里!不是她疯了,便是有所倚恃!她恃是甚!恐是要反!观其昏悖之行,太皇太后尸骨未寒,平素所喜之物已毁之殆!后宫不太平,前朝恐也不安!都与我前头去!”
诸人尚犹疑,陈三姐已到,见此情况,长舒一口气,哭道:“燕王勾结陈文、陈奇等谋逆,官家命大哥救驾,已去调禁军了。”
此言一出,殿上不安渐去。诸妇人愚笨有,聪明也不少,听着陈奇、陈文名字,再看着皇太后,又有甚不明白?再看玉姐,头发也有些散了,碧桃正取了只篦子与她拢头发哩。
玉姐道:“你很好,过来坐。”即命宫正将燕王家女眷拿下。宫正是做熟了拿人事,非止捆了人,连嘴也堵了。淑太妃放下心来,拉着侄女儿手儿抚慰。王氏却说:“娘娘,眼下如何举措,还请娘娘发令。”
玉姐一擦眼睛,流泪道:“娘娘灵前,还能做甚?举哀罢!”王氏眼睛也瞪大了。
当下乱烘烘一齐哭,只待禁军到来,称是奉了官家之命,受陈枢使之调拨,来护驾,人殿外,并不敢入内。
玉姐这才道:“传舆车来,我奉慈明殿娘娘往前头去。”皇太后是先帝遗孀,恐前头发难人拿她做招牌,将她与诸人一股脑儿带将过去,也是与九哥壮声势。
禁军便看着皇太后话儿也说不出来,叫两个宫女“搀着”,又有许多宫女、宦官叫捆着,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低头行礼,奉着两宫车驾往大庆殿里去了。
此时,大庆殿里正打得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御姐早就想这么干了。
打婆婆什么,其实一点也不好,不过当时情况,也就这样了吧……